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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文宴继续往下翻了几页,这剧本的后期已经有些少儿不宜了。

    他脸色发黑,手指停留在最后那一页上,脑子里全是酒店那一晚的画面。

    那女人呢喃着抓着他的胳膊不放,表情像个委屈的奶猫似的,一直在埋怨他怎么不早点来。

    “嘶”

    纸张被撕裂的声音把他的思绪又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【男主做什么都没用了,因为女主已经不爱男主了。】

    剧本里最后这句话大辣辣地写在空白纸张的中心,他皱眉看了一会。

    呵,这女人现实里是死心眼,剧本里倒是把自己写的这么干脆。

    她也只能在这剧本里干脆一把了。

    陆文宴手指用力,直接扯掉了那张纸,拿在手里看了一会,慢慢地,揉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刚把那团纸扔进垃圾桶,办公室门被敲了两声。

    “进。”

    老秦从门后头露出头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:“陆总,我能跟你说点事吗?”

    陆文宴还是面无表情,“嗯?”

    “薛家那边没什么问题了,但是那个……”他看了一眼老板的脸色,又吞了一口口水,“闻小姐好像被时醉送出国了……”

    陆文宴还陷在刚才的情绪里,没有出来。

    他冷笑一声,“又来这招。”

    “啥……?”

    “那女人还回自己回来的。”他手指还在摸索那个剧本,笑得越发阴冷,“一定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闻清鼻尖飘过一股青菜粥的香味。

    胃部开始痉挛,这叫她不得不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她太饿了……

    一睁开眼睛,闻清忽然愣住。

    眼前是个看起来不太豪华的病房,连天花板看起来都是许多年没换了,灰色黏在上面,灰蒙蒙一片。

    床边站着个看起来很是陌生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嗓子压的厉害,只说了一个字就已经憋住了。

    那男人看起来没什么恶意,倒是看见她醒了,脸上有点欣喜。

    “你可算醒了!再睡下去脑子就要睡傻了!”

    闻清原本很多问题卡在胸口,她懵懵地问道:“我睡了很久吗?”

    脑子里最后一个画面是在谭珏那个舞会上,她坐在角落的沙发里,在看舞池里那对男女。

    “蛮久的,”冯勉直接坐在床边,“大概有一个礼拜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闻清狐疑地看着那男人,“你别开玩笑了,你是谁?”

    “你没见过我?”冯勉这才有点惊讶,“我去时家好几次,你一次都没见过?那个……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还是没说,这女人的整容手术都是他做的。

    “没有,我现在在哪?”闻清挣扎着想要起来,“我怎么了?发病了吗?”

    发病?

    这字眼听起来……好像她对自己突然晕倒晕这么久这件事,好像也不意外?

    “发什么病?”

    冯勉看她脸色已经恢复过来了,心里有点嘀咕,上回做手术之前,给这个女人做过全面检查,除了有几项稍稍不太对之外,这女人还算健康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你还没回答我这是哪?”

    “新县。”冯勉又补充,“县医院。”

    闻清更是听不懂了,脸上的神色已经开始警惕,“你带我来的?”

    “时醉叫我带你来的,说这里适合养病,他还要在海城处理些事情,”冯勉摸摸下巴,“可能,可能很快就会来陪你。”

    看到床上女人还是很警惕的目光,冯勉举举手,干脆拿出手机,给时醉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喂,她醒了,你跟她说说吧。”

    说罢他就把电话递给闻清。

    她低头看了一眼那电话,犹豫了一会才接起来,“时醉?”

    “醒了?”

    她听见这声音忽然有点发愣。

    这么久没醒过来,她一直陷在一个梦境里,那里头的“时醉”一直和她纠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那梦境真实的可怕。

    “喂?”

    对面见她不说话又叫了她一声。

    闻清这才回过神来,“嗯,醒了。”

    梦里的“时醉”和这个时醉,声音完全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