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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宴会厅里的音乐声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新娘已经走过长长的花道,站上了舞台中央。

    而此刻的时醉,脸色被那些灯光打得越发阴沉,“陆文宴,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
    “闲事?什么闲事?”

    时醉看着陆文宴面无表情的样子,心里的邪火更旺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把简溪接回来,是想做什么?

    这男人又在媒体上大肆报道他和各种女人乱七八糟的新闻,又为什么?!

    他可不相信,陆文宴只是单纯地要摸黑他在海城的形象。

    虽然说这对生意上的竞争确实有些影响,可若是陆文宴想用这招,早就该用了,现在用,明明就是因为闻清出现了他才用的。

    时醉脑子里一团乱。

    他明明该高兴的。

    他这位亲哥哥还是对那个女人不一样,这说明他的那些计划做对了方向,只要按着计划一步一步来,陆文宴早晚会崩溃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“算了,”时醉微微低头,“没什么,陆总,这地方不是可以聊天的地方,改天我再登门拜访。”

    时醉心烦意乱地就要朝外走。

    没想到陆文宴先他一步拦住了他,“你夫人呢?”

    台上的婚礼进行曲正进行到最为激昂的部分,时醉有些听不清陆文宴说了什么,不过他看出了他的口型。

    夫人?

    呵,陆总真是急得脸都不要了,这么大辣辣地来问他的夫人?

    “关你什么事?”时醉心里的火越来越旺,皱着眉头回他,“怎么?陆总对我夫人感兴趣?”

    “放屁!我怎么可能对她感兴趣!”

    陆文宴终于不是面无表情了,他眼尾发红,眉头紧皱,已经抑制不住要骂人的冲动。

    全场的灯光忽然暗下去。

    台上的主持人声音高亢,“我们有请新郎给新娘带上戒指!”

    宴会厅里一片掌声。

    陆文宴想要骂人的话就那么噎在胸口,他看着时醉的表情,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他曾经去查过时醉到底是他的哪位表兄,可是没什么结果,易美茵也只说时醉是他的远房亲戚。

    但是此时此刻,他的这位远房亲戚,活脱脱陆震声的样子。

    阴鸷,暴躁,多疑。

    那个老头子死的时候,就这么瞪着他,叫嚣着要他和他母亲一起去死。

    怎么会这么像呢。

    陆文宴一晃神的功夫,时醉居然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就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,背后的舞台上主持人还在宣读着新郎新娘的恋爱事迹。

    “老板?!没事吧?”

    老秦赶上来,小声问了一句,他家老板现在脸色差的吓人。

    陆文宴终于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是错觉吧?

    一定是错觉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醉越走越快,他一出宴会厅,渐渐小跑起来。

    连等电梯的时间都觉得无比漫长,等他到了二十二楼的时候,他才稍稍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电话又响了。

    他愣了一下还是接起来,“嗯?”

    【时醉,你在哪呢?!简溪快不行了!】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时醉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突然散尽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他转身又进了电梯,“中午不是还可以?”

    【你先过来吧!晚了恐怕来不及了!】

    时醉拿着电话跑上车,“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那司机愣了一下,“先生,那我们的计划还正常进行吗?”

    “先开车。”

    汽车轰鸣着飞奔起来。

    时醉坐在后排低头看着手机,脸色黑如乌云。

    他又拨通了手下的电话,“陆文宴那边暂时先不要进行了。”

    【是,那太太这边?】

    时醉看着窗外,“叫她就在那间房里,反省反省。”